这世界上几乎没有哪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不感到难过的。
君潋长久的存在在第淼的心里，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在那天晚上他讲完那个久远的故事之后，他就很少再提到君潋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站在城墙上一如凛冽寒风的凄绝微笑。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连锡。帝君陨灭后，瞬水也会随着消失……君潋此生，再无所依……”
“君已离去，妾随何妨。”
还记得我哭着求子欺救她，子欺说，君潋和帝君一样都是修为万年的神，她若是想着自己陨灭，那么谁也救不了。如今她连尸身都不肯留下，更加无从救起。
提到子欺，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自从他离开之后，他留下的药总是端到了嘴边，也喝不下去。一想到，这药引竟然是他的血，我就说不出的难过。
当然，这喝药的事情，当然没胆子让水君知道。他问我时，我只说都喝了就好。只是，这身体一天天的变化只有我自己知道，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
水君和我在路上停停走走，大约过了个五六天，才回到瞬水的帝都，白邑。
不用我到城里明察暗访，光从水君的表情和神态，就可以知道，瞬水的人民过得并不幸福，至少是没有以前舒服了。
“不舒服？”这句话通常是水君问我的，突然从我嘴里问出来有一些怪异。
“恩。”
“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我伸出手指到处戳。
“别戳了，都不舒服。”他捏住我的手指。
“唔，这么不舒服……那……白邑……”
他叹了口气：“大概已经是个易子而食的程度了。”
我吃惊，想起这罪孽的源头应该是我。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怂恿暮焰大将仇离来进攻瞬水，瞬水也不会因为帝君的离开，而如此脆弱。
“在想什么？”
我摇头。
“又在为以前的那些愧疚么？阿连，我告诉你，我也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曾经把这种感觉变成互相伤害，我甚至以为让你恨我是对你的好。那么……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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