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的暑假,我在和汪然通过电话后,对她信中常常提起的那位萧某人,现在已然升级为汪然男友的萧赫萧大侠产生浓厚的兴趣,决定亲自会会这个抢走我家然然的家伙。
在游说汪然南下未果后,我决定直接冲去北京。软硬兼施加上死缠烂打我终于从老妈那里取得赞助,原本我想得好好的,偷偷地去再偷偷地回来,消失个几天想必也不会被向晖发现,但当我坐上火车,放好行李,转过身同周围的乘客友好地打招呼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向晖就坐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嘴角抿得紧紧的,神情显然不那么高兴。
我张大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他何时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不但知道我离开上海的准确时间,还弄到了同车次的车票,甚至和我还在同一节车厢?
他不理我,却对我身旁的老大爷有礼貌地说:“您看方不方便和我换个座位?”
老大爷瞧瞧我又瞧瞧他,笑呵呵地答应了。
我郁闷了,这也没经过我同意啊,那万一要是我不乐意呢。
向晖坐下后使劲瞪了我一眼,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我知道他是气坏了,因为不管我怎么低声下气,好言相劝,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后,我也恼了,爱理不理,谁还欠谁不成。我扭过头,两手托腮,僵着脖子和车窗对视。
初夏的夜晚,月色柔美,满天星斗。
科技的进步使我们在空间上的位移速度超越了前人的想象,晚上的火车将在清晨到达目的地。
我百无聊赖地翻起随身带着的小说,看了几页,又觉得没劲,偷偷瞥了向晖一眼,与他专注凝视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收回视线,挠了挠头皮,正襟危坐,嘴角慢慢浮上笑容。
我让你装,我腹诽。“让一让,我要去厕所。”我对着他说。
他取出随身听往耳中一插,背过身,装作没听到。
我气急,扯着他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厕所。”一车厢的乘客都往我这看,几十张嘴几乎同时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我无地自容,都是拜他所赐。
向晖再也没法忍住笑,眉毛动了动,爆发一串清朗的笑声。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只得埋下头自己生闷气。
感觉有一只手在我头顶摩挲几下,接着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又是张学友的歌,”我快要跳起来,“能不能换一盘磁带啊?我喜欢吴奇隆!吴奇隆!”
他耸肩:“仅此一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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