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饶祭夜早年有情伤,近年来不大对女人有兴趣,手下们忽然发现她引起了他的兴趣,个个兴奋得跟发了春的猫似的。尤其他和她的那一吻,经过龅牙和范璐天的渲染,已然发酵成舌吻热吻三十六式吻。
陶慕慕头疼不已,因为大家的用心良苦,经常会发生以下事情。
比如:
“水淘,你泡的咖啡味道不错,没想到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三爷,咖啡不是我泡的,我确实一无是处。”
再比如:
“三爷,这链子太贵重了,你要是想送我礼物挑个差不多的就行。”
“怎么是个钻石项链?我明明让他们准备个铜链子做礼物,这东西给你指不定被你拿去换钱。”
诸如此类,叫她防不胜防,她会脸红会尴尬。饶祭夜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比她淡定得多,实在撑不过去了就咳嗽,咳得大家以为他喉咙痒,又以她的名义送上大把枇杷糖。
这天龅牙说有个文件袋落在二楼的浴室,叫她送过去。她一直觉得有诈,龅牙平日耍刀弄枪的,哪里来的文件袋?陶慕慕想顶多有一束玫瑰花,夹着贺卡,署名三爷。
她听到水声以为水龙头没有关,谁知是饶祭夜赤裸着身子在冲凉。她扭头就跑,哎呀呀,如此迅速居然还能将他的裸体一览无遗。下楼的时候脚一拐,咕噜噜滚了二十多个阶子,只得喊,“三爷,救个命。”
饶祭夜裹着浴袍来抱她,腰际的带子随随便便系着,她慌得手不知放哪里。他笑道,“你看光了我,我都没有脸红你脸红什么?”
她小声嘀咕说,“你皮厚。”
他拿了药油帮她揉脚,青淤了一大片,一碰就疼。龅牙他们不知搞什么鬼,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和饶祭夜。她属于手无缚鸡之力,他属于身强力壮身上衣服还特好剥。
她有些紧张。
饶祭夜对着她的脑门一拍,“胡思乱想什么?”
她忙摆手,“我什么都没想。”
他本是笑着在说话,忽然目光变成凝视,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又把头低下头,轻声说,“水淘。”
她应了一声,他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这话真的就跟利箭似的,“咚”一声射进她的心脏,深深没入,只留箭羽颤动不已。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幸而他没有抬头,看不见她面上的犹豫不决和挣扎痛苦。
卧底这回事,本来可以当个演戏玩着,一旦掺入了私人感情就危险了。或许这感情早就有了,但从没有人逼着她去正视,她也就把它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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