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都给你,”我们一起往后翻,“既然写了你们的事,看还有没有别的。”
“书嘛,写了也是记着以前的,哪有预言未来的,又不是算命。”
话虽这么说,我们并没停止翻书,后面还有些灵怪故事,但和枯灵无关。就在我打算放弃时,罗婷道:“这书怎么缺页?”
的确缺页。因为缺得不见撕痕,又没影响后面的章节,所以乍一看看不出。
“你撕的?”罗婷问。
“谁撕谁知道。”我说。
罗婷因为撕过半页未遂,这会儿假装研究书页:“这几行字不是写阿布提的,你看,画都不对,”--阿布提是下一种灵的名字,而下面的画是黑暗中站着个人,和后面异域情调的插画风格不同,“只少了两页,看样子还和枯灵连得上。”
但那几行字没什么实际内容,是个结尾:“这正是--夜夜长灯,佳节独醉,明明情深不寿,还将满腔血,化作千行泪。鹊桥不再,故园难回,早知孤魂已去,空盼七夕至,痴待离人归。”
一屋子的人和动物陷入沉思。我上学时最怕翻译古文古诗词,但调子伤感是读得出的。罗婷进里屋翻看日历,兔子脑袋卡在她臂弯里,继而,罗婷用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神情郑重地点点日历:“事不宜迟,今晚动手!”
我看着她。
“把宝贝拿回来!”
“你让我偷啊!!”
“用不着,”罗婷放下日历,“你只要放风。”
罗婷麻利地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我追过去:“再等等,过几天行不行?我能弄到钱。”
罗婷往碗里挤洗涤灵,没接茬。
“晚上你行吗,那东西不会碍着你?”
“白天去不成了明抢?”
“明抢暗偷都不对,咱不做犯法的事。”
“说了没让你做。”
“可怎么听着我都像是从犯。”
“切,好像已经被逮着了似的。”
“--你真像你哥。”
“谢谢。”
头一次将要犯法,心情紧张。
“要不你家里等着。”罗婷喝着茶,那范儿不逊罗冽。
“我当然去,”我掐灭烟头,“--欠典当行的钱咱以后还。”
罗婷继续喝茶。
“你知道那东西放哪儿了?”我问。
“不知道。”
“那怎么找?”
“一间间找。”
“有钥匙?”
“当然没有,他们有就行了。”
“谁们?”
“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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