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一晃而过，今日夫子便要来授课了。
清晨，柳溪言坐在房内绣墩上翻着书本，素绡端了燕窝粥服侍她喝了。
房外绿云唤道：“二姑娘，夫子来了。大小姐请您去小书房呢。”
“好，我这就来。”
柳溪言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从绣墩上跳下来，抱着书本走了出去。
柳府除了柳忠源的书房，还为她与柳静娴设了一间，供夫子讲课。
她到了小书房，大姐姐已在临帖了。
刘夫子端坐在书案后方，见她来了微笑颔首。
刘霖是临安城有名的女夫子，自幼研读典籍，学问渊博，很得各世家敬重。
她平日在万松书院教学，父亲乃是专门请她闲暇时来柳府教授的。
“二姑娘，上次的讲义可背会了？”夫子微笑问道。
“回夫子，溪言已背熟了。”
柳溪言将手中书本递给她，刘夫子抽背她《北冥有鱼》，她背得流利，夫子便满意地点点头：
“二姑娘聪慧，若肯下工夫，日后必有大成呢。”
她正说着，见柳溪言在上回她教学的《学而篇》中的一句下方作了批释，颇有兴致地问道：
“二姑娘可知‘贫而无谄，富而无骄’是何意？”
“...人虽贫穷，但不去巴结奉承；虽富有，却不傲慢自大、骄奢度日。”柳溪言回想着离渊的话答道。
刘夫子有些讶异，上次她并未教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接着问：“那么‘未若贫而乐道，富而好礼者’，又是何意？”
小姑娘声音清脆：“比不上虽然贫穷却乐于道德的自我完善，富有却崇尚礼节的人...”
她抬起头，清楚地看见夫子眼神中的赞扬。
刘夫子微笑着说了两声“好”，让她落座，柳静娴心中也高兴，小声对柳溪言说道：“小言的进步很大呢。”
柳溪言眉眼弯弯道：“谢谢大姐姐。”
二人安安静静临帖，柳婧娴见她一丝不苟的模样，甚是欣慰。
......
正午，柳溪言去前厅用饭时，听见里间刘夫子正与父亲交谈：
“....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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