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君?弗陵君你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一个小丫头拍着木门,大声喊着。
旁边路过几个扛锄头的男人,笑道:“凤儿,别喊了,弗陵昨个晚上怕又是一晚上没睡。”
凤儿闻声,把身子朝声源出转去,一双眼睛暗淡无神,不满的拿手杖敲敲地面,道:“夜猫子夜猫子!什么事情都非得在晚上做!”
小丫头嘴上不开心,但还是敲打着手杖一小步一小步的离开了。
日上三竿,一个黑衣少年才打着哈欠从小木门里出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顺着小路走挨个敲门,喊道:“谁家正在吃饭啦。”
泥土小路旁一户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对着他招招手:“弗陵,来陪我这个老人家吃饭吧。”
“好啊好啊!”孟降赶忙应声,连蹦带跳跑过去。
老太太家今日的饭食出奇的丰盛,比平日里的白面馒头多炒了几个小菜。这样的饭食,在村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饥谨荒年,有些人连馒头都吃不上了。
“椿婆,今年什么好日子,吃这么好。”孟降盘腿坐下,那是一个热腾腾的白馒头咬了一口。
椿婆笑笑,皱纹都堆在一了起:“有要纪念的事啊,纪念我和老头子成亲。”
孟降纳闷道:“老头子?村里没见过啊。”
椿婆给他夹了菜,道:“暂时分开罢了。”
孟降心道:听闻椿婆在这儿以呆了足足近三百年,从未有过夫君,怎么就成了暂时分开了?
“你气色好了不少。”椿婆道。
孟降嘿嘿一笑:“那是。”
这时木门又开了,一个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手里拿着装有南瓜饼的竹筐,没好气的瞪了孟降一眼:“身子好了还当个懒人,我们村里可养不起闲人。”
椿婆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道:“四娘,你拿了些什么啊?”
四娘直接把竹筐往桌上一摔,扭头就走。
椿婆叹了口气,道:“弗陵,别在意。”孟降满不在乎的摇摇脑袋,接着吃饭。
此后几日,孟降依旧夜猫子,睡到中午,而后去别家蹭饭,下午就不见了踪影,又直到夜里才回来。
几个女人坐在大院子里手脚利索的织布,其中一个问四娘:“好几日没见着弗陵君了,不知道去哪了。”
四娘冷哼一声:“不知道去哪野了。”
另外一个身材精瘦,皮肤偏黒的妇人道:“昨个儿弗陵君给村里的小孩儿们人手一串糖葫芦呢。”
“他哪来的钱?”四娘两眼一瞪,惊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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