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容驰就飞鸽传书送来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只“释放天性”四个大字,毛色细腻的鸽腿上绑着个铜钱大小的白玉鲤鱼刻镂图案的玉佩,莫上川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质地色泽皆是上品。
心道:也不知道这个袁子琛是何来头。正思忖着,一道黑影从窗而入,再一看,贴身家将正对着自己附身在地。
莫上川蹙了蹙眉头,嗔怪道:“自己府里头,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偏要翻墙跳窗,做贼似的。”
家将挠了挠头,不甚好意思嗫嚅道:“习惯了,主上莫恼。”
“罢了罢了,”莫上川挥挥手,“跳窗就跳窗吧,总比习惯登堂入室还不过来的好。起身吧。人,调查得怎么样了?”
家将拍拍膝盖起身禀报:“通州府并未有姓袁名子琛的公子,逃犯中倒是有一名姓方名子岑的公子,名门望族之后,官居户部主事,官五品,因为涉嫌贪污赈灾款项,满门抄斩,行刑前一天晚上逃亡,至今下落不明。”
“证据可确凿?”莫上川顿了顿,又解释道,“贪污赈灾款。”怕对方听不明白。
“为未可知,只听说此人在位时口碑极好,老百姓有私底下为其叫屈的。”家将对答如流。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莫上川有些烦躁。不自觉展开字条,茫然得盯着字条看,其实心里想着: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且看看是否真有几两本事。
家将凑过脑袋来,那几个字写的实在有点大,让人稍不留意就看得一清二楚。
好奇怪的暗语。“释放天性?”家将不自觉喃喃道,“是叫主人您释放天性吗?”
莫上川本以为下一句是:主人你的天性本就如此,还如何释放?
可对方偏偏说的是:“主人是该释放释放了,否则压抑得紧。”
莫上川听着这话刺耳,眼神从字条处慢慢移到家将的脸上,与其四目相对,犹如一道冰寒剑锋般凌厉,看到那张仓惶失措的脸,这样的锋芒又转瞬即逝。终是不忍。
“主人,末将又多嘴了,请主人责罚。”又是一番跪地求饶。
“算了,”莫上川揉揉眉心,“你下去吧。”
家将转身即去,却又犯了难:到底是翻窗而出好呢,还是从大门出好呢?
踌躇片刻,又被莫上川叫住:“你且说说我如何压抑,又该如何释放?”
冷汗顺脸颊而下,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小的多嘴,以后再不敢了,求主人饶了小的吧。”
“我带出来的人怎么这么没骨气,动不动就跪,也不知随了谁了。”莫上......
秀堂阅读网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