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小燕儿往灶里放柴火。脱去那身红艳如火的斗篷，上身的白衣被烟熏污了，俏丽的脸蛋儿也被她自己手上的灰，给抹了一脸黑灰。灰头土脸的，正拿着一把蒲扇在扇炉火。
李蕊与阿桃进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个滑稽模样。小燕儿从小在山里长大，从来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不过纳西老伯从小就疼她，重活累活不让她干。到了上海，跟着安家一起生活，安家是富贵人家，每个人都疼这个小姑娘，就更是不必她去沾一滴水了。这来到北疆后，不可能再过上海那样十指不沾扬春水的生活了，所以这会要干活，说真的她还真的有点儿生疏，特别是这做饭一项。
蹲在灶前，怎么也弄不好那火，焦灼地回头，刚好看到她们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小燕儿站起，拿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呵呵呵，这回直接变成黑脸神了。
“阿桃姐，快来。这火烧不汪。”
阿桃摇摇头，过去把她手上的蒲扇接了过来，“去洗把脸，脏死了。”
小燕儿愣了愣，听了她的话转身扑到旁边的脸盆那儿。往盆里的水一照，妈呀！怎么成了大花脸了？幸好，那讨人嫌的路敬不在。要不然，她非得被他大笑特笑！双手掬起一捧水，还没来得及洗，路敬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喊：“蕊姐，我弄了两条鱼回来。”
一听到路敬的声音，小燕儿手上的水哗啦一下，自个儿全扑到了脸上，湿漉漉的，水湿她一身。她身上的白衣就更脏了。她不肯转身，只是用后背对着她。
她这么一弄，让刚进来的路敬吓了一跳，不懂这小妮子又在弄什么幺蛾子？斜着眼睛瞥向她，啼笑皆非地道：“咋咋乎乎的，干嘛？”
李蕊心中暗笑。看来这小妮子真的是长大了。女为悦己者容，这么一副脏兮兮的尊容，在她们面前一点儿也没所谓，可是一听到小敬的声音，就吓得手足无措，不想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可是事与愿违，却越弄越糟。李蕊自己也经历过这个阶段，那种懵懵懂懂，爱情萌牙的时候，又是怎么一个忐忑？她笑了笑，掏了手帕，一手扶她肩，一手给她细细地擦拭着脸上的污水。
李蕊仔细地瞧着她脸上还有什么地方没擦着的，发现都擦得干干净净了，微笑地打量着小燕儿，拍了拍她的脸蛋儿，由衷地叹道：“咱们小燕儿长得真美。”
路敬听到了，噗嗤地笑了出来。小燕儿被踩了尾巴似的，嗯地侧目晲他，“你在偷笑啥？”
“嘿，我笑我的，你管得着吗？”把手里的鱼放到水盆里，路敬回头对她笑，“我在笑你，被蕊姐称赞了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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