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姨娘说来,什么是爱得的?”花七顾忍不住反问。
老鸨愣了愣,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抚了抚衣袖,便出了房,去往了药房。
花七顾淡笑,在感情上,他的姨娘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不知不觉触上了刚被吸血的脸庞,奇迹般的摸不到血口,他凑过铜镜,显然难以接受,脸上只剩一道粉嫩的疤痕。
他突然明白了他的作用。
老鸨并不是真心实意待他的,他打小便知道,可现在他住的荣华富贵,也是老鸨给予的,要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脚步却像被牵引般离不开这个地方。
他想知道若是与她谈谈还是可以的,想着便走向了药炉的方向。
云山上的落云端自从忘却一切后,生活明显丰富起来,她不用再觉得自己玩耍跟个小孩子一般幼稚,此刻正躺在柔软的躺椅上,冬天很冷,她很怕冷,所以只能缩在屋里了,这就显得闷闷的。
她有足禁,不及笄青烟是不会当她下山,这让她很是苦恼为何迟迟不长大。
摇晃着摇椅的落云端渐渐成长出来的脸如雕刻般精致,慢慢的睫羽覆盖住了漂亮的闪着贼光的眼镜,她睡着了。
窗外的雪一直飘洒,再消融,像是不舍离开又必须消失的万般无奈。
而来到了老鸨药房,一阵清香飘过,没有任何的药味儿,和其他味道,花七顾顿时神清气爽。
一脚轻轻地踏进药房,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顾儿有何事,亲自到这药房来了?”老鸨唇角勾笑,似乎很满意他来到药房。
花七顾一傻,自己是正中下怀?
“姨娘,七顾有事想与你商量……”他说的慢,反而多了一丝狡猾。
一向精明的老鸨头垂着,发丝轻轻松落,多了几丝韵味,倒是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细心磨着药。“说说看,顾儿长这么大倒很少有与我独处相谈甚欢的时候。”
“既然姨娘都这么说,那七顾也就但说无妨了,姨娘,七顾想谈的是,落云端……”
听见花七顾嘴中再次吐出这个名字,老鸨停下了手中捣鼓药的动作,皱了皱修眉,片刻才又继续捣鼓,淡淡地说道,没了方才的亲切:“顾儿……之前姨娘便说了,不能强求的便不能强求,不然损人更不利己……”
“姨娘的话七顾自然懂,但要求只是告诉我,落云端在哪里便可。”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执着还是她脑子一热,“云山……”
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多谢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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