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乐了,难得见着冷美人这样疑惑的表情。月皎拿着筷子便直接从锅里夹着吃,这底料咸辣适宜,配上骨汤,再又各类腌制肉食,简直美味至极。那飘香至门外,沈谨都忍不住探了两回脑袋。
“就这样啊……”月皎继续夹菜。
北朝人极其讲究用食。座位主客有别,食前有媵人奴仆布菜,汤不过三碗,菜不动过半,饭不可匀添。当初嬷嬷教的时候月皎便也只是做个样子,真正吃起来,她哪里管那么多?
二哥是极其缚礼的人,此时定是觉得这般吃相是天大的不雅。
嗯……从当初魏卿南陪她吃烧烤就可以看出来了。
“哎呀宴宴,你别看嘛……你坐下来!”月皎放下碗,硬生生把冷美人给推就上了椅子。她把碗筷递给冷美人,道,“你不觉得这样令人愉悦嘛?在我的故乡,大冷天的,若是有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这个,便是大团圆的意思!”
霍问渠想,如是,亲人汇圈,共食汤肉,无不可。
“只是我们两个,也算不上大团圆……”月皎摸摸头,坐回原位。
“算。”冷美人伸出快,随意的夹起一颗玉丸子,“皎皎与我,便是团圆。”
月皎夹菜的手一顿,旋即把那块肥羊肉夹在了冷美人的碗里,娇笑道:“那以后要一直一直团圆呐!”
空中纷纷扬扬着小雪,滴在她毛绒的斗篷之上,那炉子里腾热着火星子,星星点点,掺着风吹雪的声音,携着心里暖意,流向心底。
温馨静谧,唯有甜蜜流溢心尖儿。
“今日朝堂之上左相有危难宴宴嘛?”月皎边吃边道。
计较着食不言寝不语,冷美人放下碗筷,小作收拾,须臾,道:“未曾。边塞小藩国颇有动作,前几日借着流民的名头屡犯边塞燕土,许是又要开战了。”
月皎一愣,“那,宴宴要走?”
“内忧外患,正是张天德夺劝的最佳时机。”
“宴宴,是不是……如果你接受了濡姬的条件,会比现在好办一点……”月皎往门外看去,回避直视他的目光。
“是。”
她心滞痛,酸感泛滥。
“但我不愿。”冷美人向她走来,替她掩去了着细碎的雪,寒意小散,月皎仰头看他。
“不愿。”月皎复而一遍,“何解?”
他好笑道,“能何解?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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