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着了一会，蒋授锋遇到两个熟人，那朋友一定要拉着过去谈谈，只得留下范本涛和蒋秀英在这里。
蒋秀英他们二人默然坐了一会。
范本涛觉得老不开口又不好，就问道：“我去了南方一个多月，大姑娘的佛学，一定长进不少了。现在看了些什么佛经了？”
蒋秀英摇了一摇头，微笑着说道：“没有看什么佛经。”
范本涛说道：“这又何必相瞒！上次我到府上去，我就看到大姑娘燃好一炉香，正要念经呢。”蒋秀英说道：“不过是《金刚经》、《心经》罢了。上次老师傅送一本《莲华经》给我，我就看不懂。而且家父说，年轻的人看佛经，未免消磨志气，有点反对，我也就不勉强了。范先生是反对学佛的吧？”
范本涛摇着头说道：“不！我也愿意学佛。”
蒋秀英说道：“范先生前程远大，为了一点小小不如意的事，就要学佛，未免不值！”
范本涛说道：“天下哪有样样值得做的事，这也只好看破一点罢了。”
蒋秀英说道：“范先生真是一片好心待人，可惜人家岂不知道好歹。”
范本涛用手指蘸着茶杯子里的剩茶，在桌上搽抹着，不觉连连写了好几“好”字。
蒋授锋走回来了，笑着说道：“哎，你什么事想出了神？写上许多好字。”
范本涛笑了，站起来说道：“我们坐得久了，回去吧。”
蒋授锋见他心神不定，也不强留，就请他再看一看这里的露天游戏场去。
会了茶钱，一直顺着大道向南，见柳荫下渐渐芦棚相接，除茶酒摊而外，有练把式的，有说相声的，有唱绷绷儿戏的，有拉画片的，尽头还有一所芦篷戏园。
范本涛看着倒也有趣，把心里的烦闷，解除了一些又走过去，却听到一阵弦索鼓板之声顺风吹来。
看时，原来是柳树下水边，有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女孩子在那儿唱大鼓书，周围也摆了几条短脚长板凳。
范本涛一看到这种现象，不由得前尘事，兜上心来，一阵头晕，几乎要摔倒在地，连忙一手按住了头，站住了不动。
蒋授锋见了抢上前，搀着他问道：“你怎么了？中了暑吗？”
范本涛说道：“对了！我闻到一种不大好的气味，心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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