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笑安抚顾卿睡着了，安静而平和。缓缓答道:“已经晚了。”
“不晚，不晚。”莫上川满眼期待，看了塌上人一眼，顿了顿道，“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只要能留给我一丁点的你。”
文里笑站起身，那双琉璃色坚定的眼神对上了莫上川的一弯深潭，语气缓和了许多。那一刻，竟然给了莫上川一种错觉，时光不曾前行，他们仍在少年时。两小无猜，嬉戏打闹，窗前画他，他要他把他关在金丝笼里。多美啊，多好啊。
可是……
现在，金丝笼有了，却不是要关他。他要硬生生与自己断开联系，断他的念想，断他这么多年的执着。
文里笑叹了口气，侧过头去，故意不看他咄咄逼人的眼，自嘲般苦笑一声道:“别说留给你，我自己都一点不剩了。这爱情的滋味，并不好受，莫兄，翩翩如你，喜你的好姑娘可以一直排到扬州府去，你又何苦遭这份罪？到了那边，风风光光走马上任，自有一番新天地新气象等着你去开创。”
莫上川知道会被拒绝，但当真听到这字字句句钻到耳朵里，一直刺向心尖，心颤抖不止，声音也找不到调子了:“文里你别说了，什么前程女人，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这么多年的情意，又怎么能一句话说忘记就忘记？”
莫上川随着颤抖的语言，双臂配合得抬起、交叉，又狠狠地分开、落下。
“这么轻而易举，”莫上川怒吼，“我做不到，做不到！来人！”
门前齐刷刷不知什么时候站立了一排蒙面武士。文里笑用脚趾也想得到，这些恐怕就是传说中莫上川养的高手中的一批了。
刚抱起塌上人夺窗而出，就被窗外埋伏的高手一举擒获了。
莫上川如受惊发飙的狮子一般怒吼:“把他们俩给我分开，昏迷的扔这，另一个，锁到我寝房去！”
文里笑被七八个高手按压着，动弹不得，无效挣扎道:“莫上川，你囚禁我也没用，只会害了你的名声！”
莫上川走到窗前:“我这点名声我早就不想要了！文里笑，你给我记住了，我，只，要，你！”
文里笑又挣扎了一番:“你这点破事，摊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不臊我都替你臊。”
莫上川翻身下窗，秀手抬起文里笑下颚:“为你，我可受，可攻，可受攻同体，一点臊算什么！”
文里笑大跌耳朵，气得哆嗦:“你不是人，就是一个疯子！”
看他这副终于知道急了，不再冷漠如冰高高在上的模样，莫上川忍不住笑了，把唇凑到文里笑额前，慢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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