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峰被枪击的全过程我都在洗手间里，出来了之后就被拥挤着和人流一起向外涌，本来就与展示台隔了很多层的台阶，在我那个位置看过去连脸都看不清……不过你要说味道的话，这个我还真的没有闻到。”被点到名的凉秋砚仔细的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隔得虽然只隔了短短的一天，但是感觉像发生了一个世界一样。
“我在等你们来的时候观察过周围人的表情和语言，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都是极端惜命的人，可是听上去这么浓烈的气味他们不可能忽略的，那就是在我们全部离开展示厅的这一段时间里，这个味道还没有出现。”
想到这个她就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凉桥和段野提出的问题，“那个，我昨天在排队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男人很有可能是何永昊的同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调查一下他？”
“先把这个说完。”包不同朝她摆摆手。
“嗯嗯。”她倒也不是有意打断的，凉秋砚只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想要混进刑侦科，这心直口快的毛病确实得改改了。
她所谓的逻辑，无非是旁人眼里的不分主次。
包不同切了下一份的pdf格式文件，是一章被划分成三块的横向数据版，上面用奇怪的图案和数字标注出来，底下的注解中还掺杂了英文的一长串专业名词，凉秋砚看的一头雾水，又隔了一段距离，饶是她这样的学霸型人才，也只剩下满眼的小黑点。
“根据他们的描述，我找出了这几种气体，也一一向他们对此进行了核证，现在得几本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为什么会在中间这一段真空的时间里出现，又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这些问题我也思考不明白。”包法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苦闷的表情。
他把笔记本电脑抱的近一些，干脆站起来面对着四个人保证他们都能看到，他指着第一个解释道，“这是硫化氢气体的微分子结构图，这种气体在一般情况下呈无色，易燃的酸性气体，浓度低时带恶臭，浓度高时因为麻痹了人的嗅觉神经反而没有气味。它是一种急性剧毒，吸入少量高浓度硫化氢可于短时间内致命。低浓度的硫化氢对眼、呼吸系统及中枢神经都有影响。”
“臭鸡蛋味说的是不是就是硫化氢？”这是凉桥在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次开口。
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凉秋砚默不作声的观察了凉桥这么久，知道他到这个时候气也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对，这就是我们通俗意义上说的臭鸡蛋的味道。这种气体大多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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