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雨给他认出身份反而镇定了许多，退开两步，捉剑在手，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孙正道：“开始我也以为你死了，但自从上次你从府衙救人之后我便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天下有如此武功的女子并不多，与我有仇的就更少了，又想到你曾经装病骗过舒猛，我就更加怀疑你是否真的死了，于是我便派人偷偷去开棺，果然里面是空的，此时我才确定你就是叶暖雨。其实我早该想到你就是叶暖雨的，怪就怪阎维义那小子装得实在太像，我才被你这区区小计给骗了。说起来也奇怪，据我所知你不过是叶家的一名丫环，为何偏偏要与我作对呢？”
暖雨道：“我也很好奇，叶家在江湖中虽然有些名望，但却无权无势，你为何要三番五次要找它的麻烦呢？”
孙正道：“反正你也快死了，我便让你作个明白鬼。十五年前，夺嫡之时，当今的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收买了江湖上不少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刺杀与他争夺上位的兴元王，其中便有叶、刘、阎三家的当家。本来兴元王无意皇位，只是为时势所迫，不得已而为，皇上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其杀死，还将其家眷尽数收监，男的充军，女的为奴。”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便是兴元王的私生子，而我的养父是兴元王的生死之交。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策划着报仇，没想被我如此周密的计划竟被你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暖雨道：“那你杀皇上是为了报仇而不是为了江山？”
“我从来没将皇位放在眼里过，这个破皇位给谁座我都没意见。”
暖雨一直以为他这么做是要谋反，却不想他如此清高，连皇位也不屑一顾，道：“如果你只杀皇帝一人，我绝不会拦你。但你为了报仇害了大多无辜的人，只要稍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看着你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的。”
孙正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想不到你竟会这样说，倒真叫我刮目相看。”
暖雨道：“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叶老庄主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要紧紧抓住叶家不放？如果你一开始不把叶家牵扯在内，我们俩便不会是仇人了。”
孙正低声念道：“或许吧，但事实如此也没办法。身为女子，却有让男子汗颜的智谋，我挺佩服你的。不过你不够狠，不敢杀人，这便是你最大的弱点，所以你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我也从未想过要成大事，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如果没有你，也便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此话何解？”
“若不是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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