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蒋长芳也想明白了，她已经是落败了，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了，即便是丫头也懂得往上爬，这种时候又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跟在她身边呢？
更何况，从前的她是那么的高傲，不管是对待瑾儿还是后来的锦瑟，都是动辄打骂，一个丫头也有情绪，也愿不得人家会来踩上一脚。
是长璃把这件事委婉的告诉蒋朝月的，蒋朝月恨蒋长芳的不争气，就下令把她关在老宅院里闭门思过。
而不到两天，老宅院里的嬷嬷就来回禀，说蒋长芳疯了。
“疯了？”长璃略有些疑惑。
嬷嬷点头，“从那一天之后，二小姐就一直坐在窗前时而笑个不停，又时而哭个不停，直至昨夜，她在房中竟然疯言疯语的拿刀想要杀人，奴婢都差点被她砍伤了。”
长璃眼眸微动，须臾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看着她点，我马上让大夫去给她瞧瞧。
长璃很快就寻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去为蒋长芳诊治，大夫也很快的来向她回禀蒋长芳的情况，说身体无碍，之所以这样疯言疯语，是遭受了刺激才会至此。
这么一点小打击就受不住了？
这一日傍晚，长璃伺候蒋朝月歇下，提及蒋长芳的情况，她眉头深皱，面色担忧，“爹爹，我想把妹妹接回府来。”
蒋朝月躺着的身影微顿，好大一会儿，方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长璃点头，“那爹爹早些休息，女儿告退了。”
“你下去吧。”蒋朝月闭上了眼睛，说出的话也带着疲惫与沙哑。
长璃没有再多做顿足，转身离去了，关好了门。
门关上的刹那，蒋朝月复又睁开了眼睛，许是相府上所发生的一切事宜，已经让他承受不住打击，短短几天，比起以往苍老了不少。
此刻，他布满皱纹的双眸通红，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滴，一滴，直至枕头侵湿。
长璃第二天一早，就吩咐了人去老宅院接回了蒋长芳。
蒋长芳回到院里时，长璃去看了她一眼，的确如嬷嬷所说的一样，疯疯癫癫的，犹如一个真正的疯子。
长璃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众位下人们都不敢让长璃和一个疯子待在一起，然而长璃执意，他们也只得退至门外候着。
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蒋长芳蓬头垢面，蜷缩在墙角，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
长璃轻走过去，蹲下身子，细细的打量着她许久，方笑了笑，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
蒋长芳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依旧咿咿呀呀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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