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连续几天受惊吓,连续几天悲伤,最后还生了一肚子气,但一切化险为夷,我仍感到高兴。我搂着小满,问她怎么庆贺?她却甩开我,板起脸,一言不发,气冲冲地走,差
点儿没把医院门口的水果摊一脚踢飞。
“怎么了?”我赶上去:“死里逃生还不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她一副怨天尤人的口气。
“你这个人脾气太古怪了。”
“我怪还是你怪。”她停下来,盯着我,“人家医生也是好意,干吗对人家那么粗暴?”
“粗暴?”我失望地叹气:“他骂我们是精神病。”
“我们是有些多疑了。”
“是你多疑!”
“是我,是我多疑,可是,你就不能耐心点儿吗?”她数落我,“你行凶的样子,很丑陋,很没有档次,你知道吗?”
“要像绅士一样?”
“至少面上要像。”
“过于在乎表面,你会吃亏,上当,受骗的。”我开导她。
“问题是,你内在也不好。”
“一无是处?”
“是的。”她毫不粉饰地判定。
“好吧。”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摊开双手,“既然如此,我们散了吧。”
“你想散?”
“迫于无奈。”
“如果你肯悔改的话,一切照旧。”
我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又不是犯人。”
我心里有些疼痛,从来没有过的疼痛,由委屈引发的,人被委屈说明这个人命不好,性格也有些懦弱,其中还有少许倒霉当作料。
我疼痛地走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前面都是阳光,我看到的阴影,前面是阴影,我看到的却是阳光。
不知走了多久,小满从后面追上来,叫我:“等等。”
“随时可以回去拿东西,钥匙你有。”我对她说。
“我会的。”她问我:“你花了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从兜里掏出她的药、病历、划价单,把它们全部递给她,“都在这儿。”
她接过东西,装进自己包里,一手拿着划价单,看了看。
“以后还你。”
“不用。”
“要还。”
“非要把每一项都算那么清吗?”
“各归各,医药费算我暂借。”
“好吧。”
“现在我就回去拿东西。”
“好吧。”
“我知道你对我好。”也许是认为伤我了,她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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