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白光在头顶上刺眼地罩着，睡过去也能感觉到那束猛烈的光。睡着和醒来也是没什么区别。不过她能感觉到那些人在自己肚子上的动作，手术刀剖开了她的肚子，在往她身体里最深处钻去。这是最亲密最能抵达人心的一道路，赤裸裸的最直接的，偏偏就是隔靴搔痒。
　　她有知觉，但这知觉不痛不痒。这身子不是自己的，可自己又住在里头。大概这是肉体和灵魂的分隔手术。她躺在那里，像医科大学里地下室中做成标本的尸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