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一张只有只言片语的笺纸,雪白,浓墨晕染,上面也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六大门派合击初季云,初季云战败被俘!”
却让初芜尘一瞬间狂喜!
初季云……终于败了!
可狂喜过后,又是一阵无措的、惊慌的失落和茫然。
他以为,他和初季云之间的仇,可能会纠缠一辈子,或者更久,他们二人注定了只能活一个……
他以为,初季云是打不倒的,或者,要打倒他很难。
可是现在,初季云如他所愿败了,他却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白木站在一旁,手上是一只雪白信鸽,显然,那信正是刚从信鸽上取下的。
屋内烛火明灭,屋外电闪雷鸣!
一道道闪电急促的,强势的划过夜空,留下惊异的苍白,光影闪耀,为这个夜增添了几分清,几分冷,几分寂。
初芜尘从信纸上抬起头来,看了看门外,皱眉,“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木回道,“丑时了。”
丑时……竟然这么晚了……
一阵冷风忽的刮过,树影剧烈晃动,稍显纤细的树枝不堪风力被生生折断,断枝残留,敲击着树干,莎啦啦作响!
初芜尘猛然意识到,这已是又一日之后了,初季云已然战败,那么萧韶……
“你今日可曾看到萧韶?”
白木也是一惊,圆溜溜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不曾!我只在前日见过萧姑娘,只是见她神色匆匆,也不知是去做何事。”
前日,萧韶该是为了他去会六大门派了……
屋外雨势渐大,冰凉雨滴低落屋檐,凉凉的洒上皮肤!
初芜尘脸色蓦地冷沉,低喝一声,“还不快去找!?”
白木忙急急下去派人去找,初云楼顿时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萧韶身有伤疾,不宜受凉,这春夏之交,雨水最是冰凉……想到此,初芜尘再也站不住了,扔了那片信纸,在屋内找到一纸油纸伞就那样往外冲。
初云楼门口,一抹暗红色身影站在檐下,不动不言,背影清寂,让初芜尘刹时止了步伐。
萧韶仰着头,近些日子劳累奔波,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些肉,又清减了下去,尖尖的下巴看得初芜尘心口一疼。
长长睫毛对剪错落,在风雨中凌乱的颤动,萧韶脸上血色全无,看起来脆弱,不堪一击,那是极少极少出现的,萧韶最为脆弱的样子。
初芜尘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兴奋茫然,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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