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也着实是委屈了二小姐。”
落九笙不发话，他知道柳荣自会解释。
“本来也便相安无事了，只是六，七年前，大夫人又有喜了。那时候二小姐也是个不小的孩子了，原本二小姐性子活泼，善良，府上人人都喜欢这个小主子。不过毕竟不是大夫人亲生，她得知自己有喜后，便不再把二小姐捧在掌心上。
小姐以为是娘有了小弟弟小妹妹便忽略了她，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再后来，小姐就成了副又高傲又刻薄的样子。对下人更是非打即骂，却在大夫人面前乖巧可人。但到底没有血缘，更是当年与她争宠的女人的孩子，大夫人再不理会小姐。”
落九笙听完，也摇摇头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只是，你又如何向一直愧疚的人下蛊的？莫非那草鬼婆便是黄莺？”
柳荣抿抿嘴，不在意地说“可不是么，我说过二夫人是苗族人，最是擅长巫蛊，当时黄莺又深得二夫人喜欢，二夫人不遗余力地教给她，黄莺聪慧，竟精通了这巫蛊之术。后来黄莺自己发明种蛊——草鬼，自己也便自称草鬼婆。我一直也没反对，她总是要自己保护自己的。”
“那么总该讲到为何下蛊。”
“我们本不想下蛊给二小姐，我们想报复的人不是她。
那年大夫人有喜，巧了，黄莺也有了。先前二夫人说过，巫蛊之术最是伤身，女子阴柔体质，很可能无法受孕。我们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谁知竟让我们创了奇迹。
我们自然是很高兴，还忙了布置小孩用的东西。
不过矛盾也这样来了，大夫人嫌黄莺有了身子，服侍她不方便，觉得自己的孩子最重要，便提议让黄莺堕胎。我们自然是不肯，大夫人也微微有些恼了，但我们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那样狠毒。
那日她差我出去做事，却端了碗红花骗黄莺喝。黄莺哪懂这些，以为是安胎药，没有犹豫便喝了，我们的孩子就没保住。
黄莺恨极了，因为郎中来看，说是再也无法怀孕。
我们准备报复，便在上元节那天在宴会下了蛊，怕被发现，还下在饭菜中。下在饭菜中的蛊，是比较次的，但是保险。那蛊也凶猛，一般沾到皮肤也会受影响。谁料那天小姐和夫人闹翻，小姐攒了许久的怨气爆发，在宴会上不顾形象，礼仪，掀翻了桌子。
那下了蛊的饭菜落在地上，溅出一些，沾到小姐身上。”
落九笙暗暗道“都是天意。”
丝竹正好送完李婉儿进来，听了个尾。
“都是天意。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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